第二百二十一章那就這樣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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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……
到了這時候，她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。
怕她自己說錯了話，從此她便只能和他陌路，漸行漸遠……
她忽然有些煩躁，不明白為什麽，明明從前是親密無間的，明明她從前在他面前是那麽肆意的，為什麽現在變成了這樣！
是她太固執，太較真了嗎？
“若是我說，不管我瞞你什麽，都是為了你好，你還願不願信我？”
正在她糾結之時，蘇井然忽然開了口。
“那，方重良的事，也是為了我好？”紅菱順口一問，見他面色一滯，忽然覺出什麽來，忙帶著幾分希冀緊緊盯著他，“還是，是為了你自己？”
“不是！”他立即否認，隨即覺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，便掩飾道：“只是我顧忌他心思不純，所以一直在暗中調查，還未來得及告訴你。”
說著，看她仍有些執著，忙又道：“你還記得當初你說懷疑齊修鳴是方重良時，我曾說過的話麽……他太懂得權衡，沒有利益的事情，是不會做的……”
“所以……那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？”經他提醒，她也想起了當時在驚雲殿的談話。
他點點頭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……”她說著，面色很是坦然，可全身卻都跟著一垮，沒剩下幾分精神。
他蘇井然，果真是一心為了她，只是大概，也果真是如同她曾經想的那般，只有舐犢之情罷了。
她這麽想著，癡癡的轉身欲走，卻聽見他在背後問了一句：“之前的事情，你放下了麽？”
此話一出，她剛剛還厭了的心立即又收了收，站定下來沈默了好一會，才背對著他反問：“那你告訴我，你對我真的沒有別的感情，你守在我身邊，只是因為師命，因為習慣嗎？”
……
“是。”片刻後，他答。
聞言，她的心猛地墜落下去，只覺得胸腔一片空空蕩蕩，卻仍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：“那你為什麽要說那些話？既然你明明沒有那麽想，那麽是不是應該對我解釋一下？”
“我……”他張口，雖然極力克制，可仍然叫她聽出了幾分猶豫。
於是她立即轉過身，看著他，靜靜等著他的下文，雙眼一眨也不眨。
可下一刻，她聽見的卻是他的一句“我是想試試，你對方重良到底有多用心，這樣，才好決定，到底要不要告訴你齊修鳴就是他……”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你果真為我著想！”聽完，她忍不住笑了，“那你看，我對他到底用不用心？”
她說完，等了片刻，忽然再也克制不住心頭的惱怒，恨聲問道：“你倒是說啊？我變成這樣你是不是很滿意？玩弄我你是不是很開心？”
“我沒有玩弄你！”他立即解釋，第一次見她在自己面前這樣，不禁也有些慌了，又上前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抱住她，她卻一把將他的手推向了一旁。
“沒有玩弄我？好啊……我原本好好的喜歡著他，想著他，是你來問我那些話，我才亂了手腳，現在你倒是說得輕松，可是你拿什麽來賠我這顆心？”話到最後，她近乎癡狂。
眼淚就那麽傾瀉而下，落在他眼中，如刺一般紮在他心裏。
“你別這樣，別哭！”他顫抖著聲音，想再伸出手，卻又下意識的縮了回去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只是此時的紅菱早已沈浸在悲傷憤怒的情緒當中，根本沒發現他的慌亂，聽了他這話，又冷笑了一聲，“你憑什麽不讓我哭？我不是為了你哭的，我是為我自己！我都不知道為什麽，竟然想了那麽久，會在方重良和你之間選了你！選了一個根本就沒有那份心思的你！”
“好了！好了！”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質問，她的眼淚，不管不顧沖將上去一把便將她抱在了懷裏，不管她怎麽推，他也不松手！
“你又要做什麽？又要試探我什麽？我不像你！說出去的話，我是不會收回的！現在既然我選了你，即便你是這樣的人，我也沒臉再收回放在你那兒的心去重新拿給方重良！”她在他懷中嘶喊著，拍打著，瘋瘋癲癲，將這幾日心頭的憋屈徹底發洩了出來。
“好了！好了……”他拍著她的背，安撫著她，心痛至極，想了許久，終是忍不住，問道：“如果你和我在一起，就要放棄這個天下，你願意嗎？”
“天下？哈哈！”紅菱聽著，心頭又是一陣冷意，“怎麽，現在是要試探我對這個天下忠不忠心了麽？我告訴你，我不願意！不願意！我憑什麽要為了你放棄這個天下，你值得嗎？”
“他值得！”
忽然，錦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。
二人具是一靜，隨即轉眼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帳中的錦衣花妖。
只見錦華朝二人走得近了些，指著蘇井然，對紅菱再一次肯定道：“他值得你放棄這個天下。”
“他值得？”紅菱冷笑一聲，很是不屑的說道：“那方重良呢？豈不更是值得？”
這話……
問得錦華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。
蘇井然更是面色一白，原本抱著她的手不知覺便少了幾分力氣。
她趁機掙脫出來，也學著錦華似得，指著蘇井然，對錦華說道：“他要我放棄這個天下，可是方重良卻從未要我放棄過這個天下！他寧可換了身份姓名入宮做一個側夫，也沒有要求過我要放棄這個天下！他憑什麽！”
“你瘋了麽！”錦華皺眉，一把將她的手拍了下來，“是誰一路上護著你守著你，方重良心裏到底怎麽想的誰都不知道，你憑什麽就能確定他都是為了你才這麽做的？”
“是！我是不知道方重良怎麽想的！可是我已經清楚他蘇井然是怎麽想的了！”紅菱吃痛，可氣勢仍是不減，“他是守了我一路，護了我一路！可是，從今以後，我不需要了！”
“你別瞎說！”錦華急了。
原本他是想用齊修鳴身份的事情激一下紅菱，讓她去找蘇井然，再給二人制造制造機會，可沒想到他們會把話給說到這份上！
不禁又瞪著蘇井然，催促道：“你還不快把事情說清楚！否則我可再也幫不上你了！”
可這時候，剛剛還鼓起了幾分勇氣的蘇井然卻偏又洩了氣——
“她說的對，方重良都沒要求過她放棄這個天下，我憑什麽要求她放棄。”
……
聞言，錦華頓時一陣頭大！
索性自己開口解釋道：“他是怕你和他在一起，引起別人的非議，對你名聲不好，才故意反悔的！”
“有意思麽？”紅菱聽了，明顯不信，只是十分冷靜的說道：“他總是口口聲聲我為了我好，我背負不起，從此，就這樣吧！”
說完，她便兀自抽身離去。
“你倒是追啊！”錦華拉著蘇井然的衣袖就想跟上去。
可後者卻搖了搖頭，將手抽了出來，低頭不語。
見此情形，錦華不禁一跺腳，狠狠“唉”了一聲，“你們到底要怎麽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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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這時候，她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。
怕她自己說錯了話，從此她便只能和他陌路，漸行漸遠……
她忽然有些煩躁，不明白為什麽，明明從前是親密無間的，明明她從前在他面前是那麽肆意的，為什麽現在變成了這樣！
是她太固執，太較真了嗎？
“若是我說，不管我瞞你什麽，都是為了你好，你還願不願信我？”
正在她糾結之時，蘇井然忽然開了口。
“那，方重良的事，也是為了我好？”紅菱順口一問，見他面色一滯，忽然覺出什麽來，忙帶著幾分希冀緊緊盯著他，“還是，是為了你自己？”
“不是！”他立即否認，隨即覺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，便掩飾道：“只是我顧忌他心思不純，所以一直在暗中調查，還未來得及告訴你。”
說著，看她仍有些執著，忙又道：“你還記得當初你說懷疑齊修鳴是方重良時，我曾說過的話麽……他太懂得權衡，沒有利益的事情，是不會做的……”
“所以……那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？”經他提醒，她也想起了當時在驚雲殿的談話。
他點點頭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……”她說著，面色很是坦然，可全身卻都跟著一垮，沒剩下幾分精神。
他蘇井然，果真是一心為了她，只是大概，也果真是如同她曾經想的那般，只有舐犢之情罷了。
她這麽想著，癡癡的轉身欲走，卻聽見他在背後問了一句：“之前的事情，你放下了麽？”
此話一出，她剛剛還厭了的心立即又收了收，站定下來沈默了好一會，才背對著他反問：“那你告訴我，你對我真的沒有別的感情，你守在我身邊，只是因為師命，因為習慣嗎？”
……
“是。”片刻後，他答。
聞言，她的心猛地墜落下去，只覺得胸腔一片空空蕩蕩，卻仍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：“那你為什麽要說那些話？既然你明明沒有那麽想，那麽是不是應該對我解釋一下？”
“我……”他張口，雖然極力克制，可仍然叫她聽出了幾分猶豫。
於是她立即轉過身，看著他，靜靜等著他的下文，雙眼一眨也不眨。
可下一刻，她聽見的卻是他的一句“我是想試試，你對方重良到底有多用心，這樣，才好決定，到底要不要告訴你齊修鳴就是他……”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你果真為我著想！”聽完，她忍不住笑了，“那你看，我對他到底用不用心？”
她說完，等了片刻，忽然再也克制不住心頭的惱怒，恨聲問道：“你倒是說啊？我變成這樣你是不是很滿意？玩弄我你是不是很開心？”
“我沒有玩弄你！”他立即解釋，第一次見她在自己面前這樣，不禁也有些慌了，又上前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抱住她，她卻一把將他的手推向了一旁。
“沒有玩弄我？好啊……我原本好好的喜歡著他，想著他，是你來問我那些話，我才亂了手腳，現在你倒是說得輕松，可是你拿什麽來賠我這顆心？”話到最後，她近乎癡狂。
眼淚就那麽傾瀉而下，落在他眼中，如刺一般紮在他心裏。
“你別這樣，別哭！”他顫抖著聲音，想再伸出手，卻又下意識的縮了回去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只是此時的紅菱早已沈浸在悲傷憤怒的情緒當中，根本沒發現他的慌亂，聽了他這話，又冷笑了一聲，“你憑什麽不讓我哭？我不是為了你哭的，我是為我自己！我都不知道為什麽，竟然想了那麽久，會在方重良和你之間選了你！選了一個根本就沒有那份心思的你！”
“好了！好了！”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質問，她的眼淚，不管不顧沖將上去一把便將她抱在了懷裏，不管她怎麽推，他也不松手！
“你又要做什麽？又要試探我什麽？我不像你！說出去的話，我是不會收回的！現在既然我選了你，即便你是這樣的人，我也沒臉再收回放在你那兒的心去重新拿給方重良！”她在他懷中嘶喊著，拍打著，瘋瘋癲癲，將這幾日心頭的憋屈徹底發洩了出來。
“好了！好了……”他拍著她的背，安撫著她，心痛至極，想了許久，終是忍不住，問道：“如果你和我在一起，就要放棄這個天下，你願意嗎？”
“天下？哈哈！”紅菱聽著，心頭又是一陣冷意，“怎麽，現在是要試探我對這個天下忠不忠心了麽？我告訴你，我不願意！不願意！我憑什麽要為了你放棄這個天下，你值得嗎？”
“他值得！”
忽然，錦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。
二人具是一靜，隨即轉眼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帳中的錦衣花妖。
只見錦華朝二人走得近了些，指著蘇井然，對紅菱再一次肯定道：“他值得你放棄這個天下。”
“他值得？”紅菱冷笑一聲，很是不屑的說道：“那方重良呢？豈不更是值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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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井然更是面色一白，原本抱著她的手不知覺便少了幾分力氣。
她趁機掙脫出來，也學著錦華似得，指著蘇井然，對錦華說道：“他要我放棄這個天下，可是方重良卻從未要我放棄過這個天下！他寧可換了身份姓名入宮做一個側夫，也沒有要求過我要放棄這個天下！他憑什麽！”
“你瘋了麽！”錦華皺眉，一把將她的手拍了下來，“是誰一路上護著你守著你，方重良心裏到底怎麽想的誰都不知道，你憑什麽就能確定他都是為了你才這麽做的？”
“是！我是不知道方重良怎麽想的！可是我已經清楚他蘇井然是怎麽想的了！”紅菱吃痛，可氣勢仍是不減，“他是守了我一路，護了我一路！可是，從今以後，我不需要了！”
“你別瞎說！”錦華急了。
原本他是想用齊修鳴身份的事情激一下紅菱，讓她去找蘇井然，再給二人制造制造機會，可沒想到他們會把話給說到這份上！
不禁又瞪著蘇井然，催促道：“你還不快把事情說清楚！否則我可再也幫不上你了！”
可這時候，剛剛還鼓起了幾分勇氣的蘇井然卻偏又洩了氣——
“她說的對，方重良都沒要求過她放棄這個天下，我憑什麽要求她放棄。”
……
聞言，錦華頓時一陣頭大！
索性自己開口解釋道：“他是怕你和他在一起，引起別人的非議，對你名聲不好，才故意反悔的！”
“有意思麽？”紅菱聽了，明顯不信，只是十分冷靜的說道：“他總是口口聲聲我為了我好，我背負不起，從此，就這樣吧！”
說完，她便兀自抽身離去。
“你倒是追啊！”錦華拉著蘇井然的衣袖就想跟上去。
可後者卻搖了搖頭，將手抽了出來，低頭不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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